永远有多远

似乎,这个一个地理学科的问题,就像你问我,从A到B的距离是多少。常常的,我们给出的答案会是多少的数字,然后在尾巴的后面加上以单位计量的符号。至于这个单位是多少,自有规定。

真的有规定吗?

似乎,这个更像一个哲学的问题,就像柏拉图问人生到底有多深一样。可是,在这里,我们却时常给不出答案。没有任何的规定,告诉我说,石头,我给你的永远有这么远,即使是一根无名指的长度,哪怕是一个嘴角弧度的概括,甚至简单的一根面条在嘴里弯曲的角度。

不会有规定了。

患有强迫症的人会像傻子一样习惯性的追究一个问题的答案,像歇斯底里的孩子想要得到那个芭比的强烈渴望,像深处绝处的羚羊在峡谷间想要身存在空中抛洒优美的弧线。强迫症的人,他们便是一头被激怒的西班牙斗牛冲击前方的虚无缥缈,他们便是一个远洋的千纸鹤滴滴答答的淅淅沥沥的漂流着,他们便是那个在爱情里找到了又迷失的男孩终于又迷失了。他们终日追问着,永远到底有多远。

我认识这样的孩子,因为这样的孩子认识我。我们终日什么也不做了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屑了,只是在玩着游戏唱着歌听着远方传来的牧羊曲。有时我们会在荒野里有时我们会站在天空中央而又有时我们只是傻傻的排着队伍等待我们的我们,因为我不想被遗忘被遗落被遗失被遗弃。我不想,因为我还没有得到那个答案还没有得到她的回复还没有得到糖果棒。

她能告诉我答案。我想问这个问题一样,一样的强迫着这个答案先前的答案,就好比门背后的门盒子里面套着的盒子脸孔背后的面孔,她是给我答案的先前的答案。我对她说,永远有多远,你可以给我答案。

她笑了,微微的,像一朵鹅毛在三月的南方轻舞飞扬,升起又降落,降落却划破天空的脸,轻轻的画出的一个弧线。优雅,而从容。

她说,我也在寻找这个答案,因为我也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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